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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寐小说> 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 > 第18章

第18章

有人立即问道:“玩什?么令?” 颜姝转了转心思:“传花令,如何?” 既然是?带有目的性的玩乐,当然是?选择越有趣味的酒令越好。传花令人人参与,精彩刺激,还能坑害别人,最适合这群不?着调的贵公子。尤其?在颜姝知道,其?他人都想?看奚元钧热闹的情况下。 不?用想?都能知道,待会儿酒令行起来,必定有许多精彩情形。 颜姝的建议得到大家一众认可,传花令适合人多来玩,有时人少了玩这模式还无趣。颜姝唤小二呈上绸缎做的花球与击鼓。小二还周到地问:“贵客是?自己击球,还是?小的帮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颜姝想?也不?想?:“我们自己击球便好。” 这么重要的一环,当然是?由自己这边人来把控来得好。无论是?和颜姝有共识的姑娘,还是?奚元钧那边的人,都会在击鼓时动些手脚。若让小二来,他一个都不?认识,没有刻意的撮合,那就不?好玩了。 定好规则,最重要其?实是?惩罚的设置。颜姝问起来,那群公子顿时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贡献起各式让人害怕的丢脸惩罚。 寻常行酒令的惩罚,主流为赋诗,其?次是?歌唱、奏琴、起舞等这类文罚,玩得热闹一些的,有对对子、猜谜、掰手腕,不?接惩罚者喝。 而这群公子哥说的,学鸡鸣、蒙眼认人盲人摸象、生吃花椒等等,一个赛一个折腾人。吓得颜姝她?们这边的姑娘们花容失色,生怕自己到时候接到花了要被惩罚。 尤其?是?有人见姑娘们桌上大多没倒果?酒,都倒的茶水,特?地提出要求:“既行酒令,可就不?能再喝茶了,哪怕一口酒都行。”在这群人眼里,若玩酒桌游戏还不?喝酒,那就太没意思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厅中气氛很?快就热闹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直吵了一刻钟才定下规矩来,又写成木签放竹筒里。好不?容易商议妥当,气氛已热,都迫不?及待入席,等待传花令开?始。 传花令的玩法?很?简单,所有人传递花球,由击鼓人确定时长,开?始击鼓时传球,鼓点停止既停止传球。届时,花球在谁手中,谁就要接受惩罚。要么饮酒一碗,要么从定好的惩罚中选一个施行。 这酒令,惩罚越重、酒席的酒越烈,参与者逃避手拿花球的心情就越紧迫,从而更?激发了整场氛围的热烈程度。 第一次主动承担击鼓重任的,是?最擅长坑人的秦少珩。他走到小鼓前坐下,拎起两把鼓槌,手腕稍一施力,两把鼓槌被抛起,旋转了几?个看不?清的圈后,又被他稳稳接住。 这花招耍的,一看既知是?常玩乐的酒场高手。他狡诈一笑:“都做好准备了没?” 全场其?余二十五人都看向他,都感?觉到了莫名的危险。 这些和秦少珩相熟的玩伴都知道他的德性,传花球时都一接既扔,快到花球仿佛烫手。另外有规矩,凡是?上一个人花球离手,下一个人没接到花钱也算作失误。 因此在花球还没轮到自己,还没从手中离开?之前,人人自危。 秦少珩专盯着场上的人,头一次只敲了几?锤即停,接花球的人在奚元钧左手边隔一个的位置。那人不?选喝酒,选抽签,抽到一支写有“拆散头冠发髻再梳好”的惩罚。 全场的人都盯着那位公子,看他自己用手指梳好的头发散乱,发冠歪斜,仿佛一个失了智疯疯癫癫的人,都笑得止不?住。这等折腾人丢脸的惩罚,也不?知是?谁想?的。 接下来第二回,秦少珩盯准奚元钧,暗暗一笑。这次,他只敲了两个鼓点就戛然而止,鼓声停,花球恰巧停留在奚元钧手中。 奚元钧面无表情,并不?意外,显然已提前意料到了秦少珩来者不?善。他放下花球,并未多言,端起酒碗来一饮而尽。 熟识奚元钧的人都知道,遇上太过分的酒令惩罚,他都会直接喝酒。所以?大家并未失望没看到奚元钧出丑,而是?起着哄,夸赞奚世子好酒量。 始作俑者秦少珩也不?意外,他没指望看奚元钧做什?么,他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灌他喝酒而已。奚元钧酒量好,得多灌几?杯,灌到醉了,等着看他失态。 不?过奚元钧酒品也不?错,很?少失态,常常都没什?么热闹看。 这样一个毫无破绽的人,所以?在他身边的朋友,才那么执着于看他的热闹。物以?稀为贵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颜姝她?们这群姑娘,本还在惊讶秦少珩这短促的鼓点,一不?留神,奚元钧都已经?喝光了一碗酒。这中间的衔接行云流水,能看出来他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想?看奚元钧受罚热闹的心思才刚起,就已经?被第三轮的传花鼓点盖过。不?过稍一回神,她?们又都明白了,奚元钧这种性子,怎么会轻易去抽那些明知道惩罚过分的签子。 喝光一碗酒而面色不?改,能看出来他海量,应该没少在酒席上被人这样折腾。 最关注他的该属颜姝,颜姝见奚元钧酒量不?浅,更?庆幸她?为男子选的酒是?金浆洒。 选酒时,那掌柜的说,金浆洒是?后劲大的酒,堪称迎风倒。这种酒,若连续喝太多,可能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等到时机成熟,清醒与醉酒大概就在眨眼之间。 颜姝又看向秦少珩,看到他第三次敲鼓的势头不?像是?轻易会停下,应该会敲很?久,又看他时不?时看向奚元钧,就明了,秦少珩这人真乃她?的得力助手。 她?想?等奚元钧醉酒,秦少珩就来这一手控鼓,强行让奚元钧多喝几?碗。颜姝很?感?激,心想?秦少珩真是?专行善事的大好人。有他在,她?不?知要省多少力气。 第28章 惩罚 秦少珩虽是刻意盯着奚元钧整治, 却是松弛有度的,并不是一连几轮都让花球停在奚元钧手上。他控制着t?节奏,大概传五次花球, 让奚元钧喝上两碗酒。 大约十六七轮下来, 满场男男女女有不少人都受了罚,不过除了一些?爱玩的公子?, 多数人都选喝酒。 奚元钧更是喝了五碗, 眼底微微泛红,略显丰润的唇被酒液浸得盈润有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酒量虽好, 但按照这样没怎么吃食物一直在喝酒的进度,恐怕撑不了太久。旁人顶多喝两次, 他喝了五次。颜姝看他虽还是正襟危坐,姿态端正, 但是观细枝末节,与之前还未开席之前还有有所变化的。 她正看着奚元钧琢磨呢,一抹红色跃到?她手心, 鼓点声乍停。颜姝低头, 看到?那人人避之的绸缎花球, 正稳稳当当地躺在她怀中。 颜姝下意识看向秦少珩,捕捉到?了他俊眉中藏匿的狡黠。他是故意的。颜姝以为秦少珩不会管她,却不料,等?待她的还在后?面。 颜姝坦然认罚, 将花球放下,起身来到?放置于两排案中的木桶, 拨动竹签, 打算利用意念挑一个合眼缘的。 其余人都望着她,没想到?颜姝会选惩罚而不是喝酒。尤其是姑娘们?, 都在担心,要是颜姝抽到?不妙的惩罚,本好好的,却在奚元钧面前丢了丑,可怎么办才好? 但颜姝会是那等?被动,没有准备的人吗? 她选定竹签,抽出来查看,念道:“跟着鼓点即兴舞蹈一段。” 一听这话,心提在嗓子?眼的姑娘们?,霎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心想,跳舞好啊,虽然即兴难了些?,鼓点也?难配合,但跳舞总比其它?折腾人的惩罚要好上太多了。 刚才,颜姝状似在纠结选哪一个签子?,实则是在找被她动过手脚的一支。她在写惩罚时,特意用笔尖在竹签上方留了一个极小的墨点,不特意看就不易察觉。可若明知那里有墨点,眼尖的人就能从一大把竹签中轻松挑出它?来。 她早就想好,若她接到?花球,选喝酒是无益处的,只?有选惩罚,做些?能看见的事来,才好给奚元钧留下深刻印象。她能想到?的,首先便?是跳舞。 颜姝并非极精舞乐,只?能说凭借聪慧和?修长?窈窕身段,能将舞蹈跳得比寻常人好看。这就够了。 为了不让目的性显得太明显,颜姝额外给舞蹈加了两个难度。即兴起舞、随鼓点起舞,这两个都能称为难点。但好处也?显而易见,但凡她能处理好,舞得利落惊艳,她收获的成效也?远比普通一舞要更多。 在颜姝公布她的惩罚后?,立刻就有了声音来施压。 秦相?宜的音域本就高昂尖利,她一开口,顿时压住了其他人的声音:“颜姝,抽个这么难的惩罚,你也?不换一换?” 秦相?宜这么说,既是为了把颜姝架起来,也?是好心。她一个擅舞的人,都不能保证能够妥善完成这个惩罚不出错,更别说跳得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还有这么多男子?,要是跳得不好,得多丢人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撑着下巴望颜姝,很好奇,她怎么不见慌张失神呢,就那么有把握? 颜姝询声看来,冲她笑笑:“无碍的秦姑娘,大家都没换,我?就不做特例了。” 秦相?宜也?扯起嘴角笑了笑,却意味不明。她乐得看热闹,好奇心满涨。她倒要看看,颜姝究竟还有多少本事,是她没见过的。 这群公子?本不知道这惩罚究竟有多难,一听这对话,连秦相?宜都出口劝,才知道难处。她和?颜姝非亲非故的,还有旧怨,正是巴不得看人出丑的时候。她能这么说,说明随兴起舞真不简单。 秦少珩听罢,扬声也?赞了句:“颜姑娘好担当。既是随鼓点起舞,你需要我?如何奏鼓?” 颜姝将放签筒的小几放到?边缘,空出中央场地,回?应秦少珩:“既是随性的,秦公子?不必照顾我?,你来定便?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先不提颜姝待会儿跳得好不好,就冲她这态度,围观的人都要给她叫声好。 颜姝言罢,面对着姑娘们?的方向,摆好起势,背影对着另一边。 她把中央的小几拿开,站在正中舞蹈,是极正常的,挑不出错处。但是吧,站在这里跳,和?站在奚元钧面前跳有什么区别? 明知她故意,却无可奈何。 但接下来,思考颜姝故意与否的想法,被她随性矫健的舞姿全然拂去。 惩罚是自己写的,颜姝早就想好了,既然她跳不了柔美清婉的舞蹈,那就借奔腾利落的鼓势,来一场糅合曼妙姿态与舞剑一般矫健的“鼓点舞”。 之所以叫鼓点舞,是指颜姝的身躯会随鼓声的每一次变幻,摆出各式舒展身躯,长?臂伸展的美感姿态。鼓点落下,姿势变幻,中有衔接,如同皮影的舞戏一般,干脆利落,却又不失美妙。 尤其奏鼓之人是秦少珩,他眼睛不错地盯着颜姝的动作,刻意在配合她。适合小幅动作时,他敲鼓轻快,见她应当可以大换动作,他又延长?空隙。并且这鼓点的节奏,还能保持听起来与“踏歌”神似。 全场中,最适合观看欣赏颜姝舞姿的位置,是她正对着的奚元钧。 奚元钧饮了不少酒酿,指腹撑着额头,眼神之光忽明忽灭。 他抬眸看去,颜姝的独特舞蹈远不如配有舞曲的水袖舞婉约曼妙,她似乎像是舞剑一般,但因为身姿极美,手臂修长?、指如削葱,每一个动作都呈现得极尽女子窈窕姿态。恰好又因为她今天穿的是下裤而不是裙装,更适合她这样舞蹈。 她的动作看着虽干脆,却丝毫不输于任何排布妥善绵软舞蹈的美感。 头一次见如此?特别的人和?舞,哪怕奚元钧刻意在避让和?颜姝纠葛,也?不免被她吸引,目光不知不觉追随她的动作。 迟迟泛涌的酒意给眼前蒙上一层模糊水汽,她如孔雀美丽,又如游龙矫健,并没有在刻意讨好谁的感觉,全然沉浸于自我?,是在认真地呈现一支舞蹈。 冷淡如奚元钧,也?不得不肯定她的好。 尤其令奚元钧意外的是,颜姝全程面对女子?那一方,并没有回?头来看他,这令他从始至终都是放松的。因此?,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他静静盯着颜姝看了多久。 因为是惩罚,秦少珩的鼓点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他也?怕太久了影响颜姝的状态,让她灵感枯竭。因此?看着差不多了,秦少珩适可而止地最后?一击,双锤定音,颜姝也?随他鼓槌落地,最后?一个姿势定住,收尾。 其他人只?觉得看没看过瘾就戛然而止,意犹未尽之感令人心潮澎湃,姑娘们?拊掌叫好,公子?们?更是敲箸击碗来表达赞美。 颜姝带着盈盈笑意为众人施了一礼,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姿态落落大方。 全场反应最大的,其实当属秦相?宜。 “好啊好啊,好你个颜姝。”她笑得明媚,眼眸中洋溢的是欣赏与赞叹,“还从未见过谁如此?舞蹈的,你真是让本姑娘开眼了。” 其实秦相?宜对于她喜欢的事物,从不吝于夸赞。别说她并没有多讨厌颜姝,就算她是她的仇人,她也?会在心里承认,颜姝跳得就是好。 颜姝蛮意外的,秦相?宜竟然仅仅因为看了她一支舞,对她的态度陡然转变这么多。如此?敢爱敢恨,又赏罚分明的女子?,实在令人敬佩。颜姝不由得端起倒了酒的小盏,双手奉向秦相?宜的方向:“秦姑娘如此?盛赞,颜姝愧不敢当。” 她喝尽盏中酒液,聊表心意。秦相?宜也?端起小盏,一口饮尽,腮处鼓起。 这场景,让颜姝感觉,似乎像是“一笑泯恩仇”。 有了这样一支人人都挑不出不好的舞蹈,从此?,颜姝在这群公子?姑娘们?心里,印象更加好了。谁不欣赏有胆识又有能力的人呢? 这之后?,酒席玩乐的氛围更酣,人人也?都放得更开了,愿意抽签认罚而非喝酒代替的人越来越多。二十几个本不熟的年?轻男女,关系也?在宴饮欢笑中变得熟稔。 酒过三巡,就连颜姝也?喝了三四盏果酒。她一直注意着奚元钧,见他起身,知道他应当是要去更衣的,她便?也?起身跟了出去。临走前,颜姝和?好友们?换过眼神,告诉大家,她有事去。 两人离席走后?,厅中剩余人有一小段意味深长?的静默,随后?又纷纷不约而同转移,说话玩笑,将人人心知的事默契压在心底。在场众人,都对颜姝和?奚元钧能成一对佳侣乐见其成,既盼着颜姝表现优异,夺得君子?心,也?盼奚元钧知情知趣,那一颗防备之心适可而止。 远离t?台榭之后?,颜姝寻了个隐僻处,等?待奚元钧去而折返。她没带丫鬟,奚元钧的小厮为护主周全,跟着一道去了。他饮酒不少,也?不知道现在状态如何,仍是微醺呢,还是已经醉了。 颜姝方才追出来,看奚元钧步履虽从容,步伐却不快,她猜测,就算没醉,也?应该差不多了。 等?了不久,远远瞧见熟悉的身形衣饰,颜姝两手交叠,垂首静立,等?待他走近。 这处有一面石墙,爬藤与树掩映,无人遂显幽静。所以奚元钧远远的也?看到?了她,知道颜姝在等?他。 酒意上头,奚元钧的视线并不如平常那样清晰。他所见世界,似乎被遮了一层轻纱,朦胧混沌。但即使隔着十几步以上远的距离,那道身影仍然明晰可辨。 不是指她的身影清晰,而是,印象清晰。 追究缘由,应当是之前颜姝那令人印象深刻的一舞,她的举手投足,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印入浩瀚识海。哪怕此?时奚元钧看不清她的脸,却只?需一看,就知道那等?待的人,是颜姝。 她在没引发他内心波澜之前,却在蓦然之间,率先有了分量。细微之别,并未引起奚元钧的注意。就好比一整面的墙,抽走一块石砖,墙面纹丝不动,并不会发生变化。 可将来哪一天,颜姝抽走的砖块越来越多,石墙终究会有坍塌的时候。 发觉有人在等?待,奚元钧的小厮低下头去,走路脚步放轻,呼吸都抿着不敢放声,生怕惊动了他主子?,导致对人家姑娘不理不睬。 奚元钧倒不至于对颜姝躲着走,只?不过在走到?近处,颜姝走过来时,他问:“何事?” 好在颜姝的确有事,若她没正经事,被奚元钧这样公事公办地盘问,恐怕“一腔柔情”要散作飞烟,飘飘散去了。 她没作娇羞姿态,如同对朋友说话那样,不卑不亢,有话直言:“奚世子?,我?们?颜家是从豫州来的外地人,近日想在京中购宅,能买卖的宅邸都不太好,可看上的优宅,大多都仅供租赁。恰巧,我?们?最满意的一座宅院,正是贵府的产业。我?便?来找奚世子?,斗胆问问,能否帮忙回?旋,将宅子?卖给我?们?颜家,价钱好商量的,我?们?别的没有,银钱备得足足的。若事成,感激不尽,必有重?谢。” 在颜姝还未开口之前,奚元钧看她一本正经,像是“有事”找他的模样。他还想,颜姝能有什么事找他。听罢她所言,奚元钧那与生人的薄薄一层隔阂消散。 他沉吟片刻,才答复颜姝:“我?可以帮你禀告家母,但结果不保。” 颜姝来找奚元钧,本也?没指望他直接包揽此?事。掌握家产,当家作主的多是府中主母或主君,只?要奚元钧答应帮她从中搭个桥梁,递个话,就已是恩德。 颜姝喜出望外,笑吟吟地给奚元钧福了一福:“有劳奚世子?了,您真是个大善人。”言辞虽夸张了些?,却也?是她一贯高兴时会有的反应,因此?说得并不刻意。 一来,购买宅邸这事对颜家很重?要。二来,只?要奚元钧答应此?事,不仅仅是这一次有话说,后?续会为颜姝提供许多接近他的理由和?机会。一来而去的,能先处成朋友也?不错。 颜姝夸大的溢美之词令奚元钧浑身不适,他无话可回?,抬脚走了。跟在他旁边低着头的小厮肩膀抖动,是在偷笑呢。 颜姝扭头看了,心想,看来应当没什么人会像她这样夸奚元钧,不然那小厮何故跟见了稀奇似的。她笑笑,越是这样,她偏要这么做这么说,这一次奚元钧听了不适,多来几次,适应了就好了。 颜姝得了好结果,心情愉快地回?到?厅中。她见其余人都纷纷打量她,眼神掩饰不住好奇的味道,再一看奚元钧,便?懂了。 奚元钧是先她几步回?来的,他平平淡淡,别人从他那里看不出来门道,又想知道两人单独说了什么,可不只?有盯准她了么。颜姝一路微笑,折回?席位落座,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看上去挑不出一点不对劲。 这便?是有好消息的模样。 颜姝的好友们?都放心了,男子?那边可就躁了,好奇得抓心挠肝,又没法从奚元钧嘴里撬出答案,他那小厮也?是个嘴严的,好奇的一众人不知多憋屈。 颜姝特意给暗示,营造有所进展的状况,也?是有目的的。 这群在列的公子?,几乎都是平日和?奚元钧来往甚密的一群人,能让他们?接纳自己,乐见其成,对颜姝来说大有好处。现在已经有这样的趋势,颜姝再递进一把,推波助澜,让他们?以为奚元钧那块寒冰玄铁有即将融化的迹象,能让他们?更关注这件事。 投入心思了,就会好奇结果,这些?贵公子?们?,将无形中成为推进她与奚元钧关系的一环。 即使不是,多在奚元钧面前念叨几句关于她的事,也?是有益的。 酒足饭饱,宴席至尾声。此?时到?了未时中,外面阳光灿烂,按照公子?们?原本的计划,现在应当都已在贺南山下跑马玩马背射箭。 散席后?,如无意外,两批人应当是要分开了。 然而,在即将分别时,秦相?宜高声问道:“秦少珩,你们?待会儿去哪里撒野,我?也?要去。” 秦少珩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扫一眼她背后?的一群姑娘。他心想,如果只?有秦相?宜一个人,她大概不会提出要同一群男子?一起。秦少珩心里有了计较,答道:“去贺南山围场,你也?去?你一个姑娘家,跟我?们?一群男人一起,不妥吧。” 这也?是秦相?宜的顾虑,她想去,又不想独自去。她径直看向颜姝:“一起去吧,你们?这群人有别的事吗?” 颜姝没想到?,有一天,连秦相?宜都能送给她意外之喜。这不是在问她去不去围场,这是在问,她要不要与奚元钧继续在一处的机会。 颜姝自然愿意接下这邀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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