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着孔谌,平白着急了一通,干脆日日都去国公府上寻孔谌。 孔谌嘴上没遮没拦,平日里调戏青楼里的姑娘和南风馆小倌儿,对着他竟也如此。他一时红透了脸,瞪圆了眼睛,讷讷道:“你怎如此……如此……” 孔谌道:“如此不要脸面?” 少年个头拔高,疯长似的快,蒋德承却比同龄的少年都长得慢,如今比孔谌稍矮一些,要微微踮脚才能与孔谌持平。 少年清隽俊秀的脸离得他极近,呼吸都交融在一处,他猛地后退几步,摇头道:“汀芳,你别逗我了。” 孔谌笑道:“你都十六岁了,难不成还能因几句玩笑话害臊吗?” 蒋德承低下头,没说话。 孔谌对蒋德承的心思早已从竹马之情变质,酵成了爱慕。他心知断袖之癖是万万不可的,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纨绔的皮子遮住自己龌龊的心思,嘴上没遮没拦地调戏。 他想,蒋峪山若不喜欢,早该把我推开了。 蒋峪山自小木讷,明明比他大上一岁,却会傻傻地喊他“哥”,等到两人大一些了,才逐渐改口,喊他“汀芳”。 除去蒋德承,没人能喊他这一声“汀芳”。 他手中的折扇收了起来,还是那副笑模样,道:“你害什么臊,几句玩笑话而已。峪山,别躲啊。” 可没人知晓这不是他的玩笑话。 他与蒋德承仍旧形影不离,只是再没了逾越的举动,规矩了不少,也显得有些疏离。 他心想道:“蒋峪山向来木讷嘴笨,人又呆,还正直得不行,怎会容许一位对他有非分之想的朋友在身边。干脆藏好了,做一生挚友,待到他娶妻生子时,我便离开东临。” 他没那肚量,瞧着他成亲已是他最大的肚量——孔汀芳向来是个小心眼儿的人。 他想起六岁时他跪在祠堂,蒋德承哄他,让他不要哭,又同他拉钩。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于他而言却仍旧历历在目,犹在昨日。 蒋德承是个呆子,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哪有人对兄弟念念不忘,盼望着却连话都说不出口,他真是疯了。 十六岁的少年闷着心事,任由它疯长蔓延,整颗心都满满涨涨,又酸又痛。 汀芳2 变故在十八岁那年。 他从京城回到东临,恰逢新年,两家人久违地一起过年,年夜饭甚是丰盛,两家人的气氛也和睦极了。孔谌对着席面,默默地夹菜,身旁的蒋德承也危襟正坐,两人一点儿也不像是来过年的。 孔谌耳朵里嗡嗡响,这帮子人说了什么,他一概没听清,只当是蚊子叫。抬眼瞧见李小娘依偎在孔国公身上,猛地灌了自己几杯酒,摔筷走人。 孔国公骂道:“你要反了天了?!” 孔谌道:“我反什么天,眼都要瞎了!” 说罢便走出了厅堂。 蒋德承与父亲低语几句,也告了退,忙去追孔谌。 孔国公气道:“峪山,不必管他,让他走!” 蒋德承迈过门槛,头也没回,却还是忍不住替孔谌说话,“孔叔,他那脾气秉性,您还不晓得吗?他生什么气,您最清楚了。” 两人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孔谌便气冲冲地离开,让他有一些难过。 孔谌去京城前,蒋德承忙于家中生意,无法亲自送他,于是便没见到他,也不晓得他正因此恼了好几日。蒋德承心里明白自己是个木讷的人,不会说好话,惹孔谌生气是常有的事,这回不是他惹了孔谌生气,但他还是很难过。 他追到了孔谌的院子,屋门就这么敞着,冷风呼呼地往里灌。蒋德承系紧了披风领子,走进屋里,将门关上,喊道:“汀芳。” 屋里静悄悄的,孔谌没应他。 孔谌酒量不似他,是早已在生意场上练出来了,眼下不答应他,应当是醉晕过去了。他念了声“对不住”,推开了卧寝的门。果不其然,孔谌就在榻边瘫坐着,双目迷蒙地盯着屋顶看。 “汀芳?”蒋德承喊道。 孔谌低下头,看向了他。 蒋德承莫名地心慌起来。 孔谌道:“峪山,你过来啊。怎么不过来?” 蒋德承向来依着他,眼下他又醉着,便又如以往一般依着他的话,走了过去。 他的手腕被抓住,一下子被孔谌拽进了怀里。 孔谌的气息都带着浓浓的酒气,醉得不轻。他们贴得极近,几乎是面贴着面,稍微动一下,唇就会擦着对方的唇。 孔谌笑起来,微微一动,唇便轻轻擦过蒋德承的唇角。 “啊,峪山。”孔谌松开他的手,单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你也醉了吗?” 蒋德承认真道:“我没醉,醉的是你。” 孔谌哼笑一声,“我说你醉了便是醉了。”他难受地动弹几下,“扶我一下,没劲儿,上不了榻。” 蒋德承乖乖扶起他,结果两人又滚上了榻,孔谌将他压在身下,笑得更高兴了。 幔帐抖了下去,孔谌脱了外袍,抬起蒋德承一条腿来,狠抓了把蒋德承的腿根儿,大声宣布,“我要糟蹋你!” 蒋德承懵了片刻,心想:“他把我当成谁家姑娘了?” 他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胸口,随后又看了眼下边儿,确认自己哪哪儿都不像是个姑娘,再三思虑过后,盖棺定论:汀芳醉得不轻。 于是他仗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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