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操!” 回应他的是薛蒙翻着白眼,又一次的翻江倒海:“呕--!” 作者有话要说: ps.关于这一章开头开客栈危险这个说法,不是我原创的,但我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的了,百度也搜不到……如果没记错,大概是六神磊磊说金庸……就先这么挂在作话吧,以免误会,啵啵! 以及萌萌的乌龙真的好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顺便再给遗忘剧情滴小伙伴回顾一下嗷~~王夫人说出薛蒙身世时,在丹心殿里的只有姜曦,门外偷听有一只薛蒙,后来因为姜曦态度微妙而起疑的是梅含雪兄弟,但梅含雪兄弟没深究,所以知道姜曦和萌萌真正关系的如今只剩下他们亲父子二人。两人都不想与对方相认,萌萌只想骂他,姜曦只想给薛蒙打钱,并不想有什么感情…… 姜总:薛蒙,给你一个亿,没花完之前别来见我。我很忙,不想和你聊天谈人生。 薛蒙:???? 姜曦内心:我是个没有感情的男人。 薛蒙内心:谁愿意和你聊人生??? 然而在外人眼里—— 痴迷姜曦的女修:狗逼薛蒙倒贴姜尊主!不要脸! 痴迷薛蒙的女修:狗逼姜曦包养薛掌门!死变态! 唉,这世上所有的误会与乌龙,果真都是一方态度没有表明清楚,而另一方想得太过丰富= = 第330章 番外《薛蒙相亲之失足少妇(五)》 踏仙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哪怕下山给人种地劈柴杀猪带孩子的时候也没有。 因为他下山赚私房钱那好歹是易了容,并且化名“苟宗师”才干的事情! 说句不知是令他欢喜还是忧愁的,其实乡人对他扮演的“苟宗师”风评都很好,夸“苟宗师”结实强悍,给钱就干,干完就走,绝不纠缠。是个非常不错的苦力。 他们唯独就是觉得此人爱吹牛,动不动就说什么“想我当年,我拥有上千个佣人。”“想我当年,我有数不清的财宝。”如此云云。 以及脾气爆了一点,总扬言要砍人的头,哄小孩也说要砍小孩的头。结果东家一说要扣他工钱,他就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把吓哭的孩子抱起来举高高。 咬牙切齿地哄道:“摇啊摇,摇到奈何桥,孟婆叫我乖宝宝。” 等小孩破涕为笑了,东家转头不注意,他就磨着后槽牙小声嘀咕一句:“等着吧!等楚晚宁不管你们的时候,本座就把你们这群刁民的家当全抄了!我呸!” 但这会儿不一样,这会儿他又没易容,也没化名。 作为堂堂踏仙帝君,他外袍被薛蒙吐了一身,只好扔了,现在单穿着里面一件简素的交衽黑袍,毫无纹饰,简直像个穷困潦倒的长工。 除此之外他还得把地面收拾了。谁让大家都睡了,只有他醒着呢。 踏仙君一脸嫌弃地把喝醉了的薛蒙扶回了客栈客房,丢到了床上,然后扯过被子来随随便便地给他一盖。 “都赖你这醉鬼!” 说着抬手凌空“啪啪”掴了薛蒙两巴掌,回应他的是薛蒙的哼哼唧唧。踏仙君站了一会儿,只觉得分外无趣,便出去了。 但他并没有回屋子,而是重新问掌柜买了几壶酒,走到客栈的楼梯口,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 一边喝,一边偷眼瞄楚晚宁的房间。 他故意敲敲打打,把动静弄得很大,希望楚晚宁能主动给点反应。 可惜忙碌了半天,最后给他反应的是住店的客人甲,探头嚷道:“你有病啊!” 踏仙君超凶抬头:“你找死!” 客人甲万万没想到外头的居然是踏仙帝君,一怔之下,吓得“吱”地一声嘤嘤嘤缩头钻回了房去。 踏仙君翻了个白眼,叨咕道:“要不是本座如今脾气好多了,你早被枭首了!你个刁民!” 接着喝酒,且越喝越闷,越喝越觉得委屈。 喝到最后,他恨恨地瞥着走道尽头的那间客房——灯早已经熄灭了,楚晚宁根本没来哄他,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回去,居然就管自己这么睡了! 踏仙君暗磨后槽牙,如果换成是墨宗师,楚晚宁早就好劝歹劝好言好语地来陪他了吧? 气得厉害,又咕嘟咕嘟喝一壶。 薛蒙说他和墨宗师没有区别,楚晚宁说他和墨宗师是同一个人,墨宗师自己也说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个人不同的阶段而已。 他们说的都不对! 踏仙君偏执且钻牛角尖地想,就是不一样的!看看楚晚宁的态度就知道了!凭什么丢了他送的锦囊,只留下了那个伪君子做的破布? 他们都骗他没文化!骗他读书少!世人都负他! 就连楚晚宁那厮也根本不在乎他!虽然是来无常镇寻他了,可是一句好话也没有,都不为丢掉他七夕之礼的事情向他道歉,他可是翻遍了书籍找了最喜欢的字句绣的锦囊,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不识好歹的东西! 喝着喝着,他也有些迷糊了,抱着扶梯木栏,满脸都写着“本座不高兴”。 昏沉间,他似乎听到哪里的门开了,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他身边停下。 踏仙君抬起头,细雾般的灯烛光影里,他看到那张错恨了半生,痴念了十年,渴慕了两世的清俊脸庞。 他怔了一会儿,对着来人,低沉地喃喃道:“楚晚宁……” 只是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便觉得心口好湿润,无论是否被八苦长恨花掌控,他始终都对楚晚宁怀有最强烈浓重的欲。他的心脏像是被欲望浸湿,可除却欲望之外,还多得是委屈,温黁,伤心与喜爱。他难道就不爱他吗?其实他心底里对楚晚宁的意,从来就没有比另一个人格下的自己少半分。 可他能怎么办呢,做了十余年的傀儡,又做行尸走肉的活死人,八苦长恨挖空了他的血肉,他像一只在黑暗中困顿了太久的恶龙,习惯了与孤独为伴,与暴虐为伍,当尘世间的阳光再一次肆无忌惮地接纳了他的时候,他其实是怕的。 他这条恶龙只能凶神恶煞地嗥着,露出伤痕累累的却仍然尖利的指爪,做出一副本座不屑与尔等为伍的模样。 其实他知道他有多羡慕能够重活一世的自己。 哪怕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实都摆在他面前,哪怕所有人都告诉他,墨宗师就是你,你们本就一体,他也不肯承认,他梗着头和整个尘世叫板。 说:不是的,本座和那个人不一样。 其实他是在撒谎。只因他曾在巫山殿梦回了太多次,梦里自己从头来过,梦里人间有火,身边有他。可一醒来,又什么都消失了。 他躺在偌大的床上,周围幔帐飘飞,他恨自己为何要醒,恨周公为何不把他的好梦还来,恨庄生为何不让他的蝴蝶成真。 所以其实他每次嚷嚷着说“本座不是墨宗师!”的时候,就想着有谁来哄哄他,最好再抓来几千个宫娥,每天对他喊上百八十遍“您就是墨宗师,您与他本为一体。”,那才安心。 “怎么喝了这么多。” 视野里的楚晚宁蹙着眉头,想要扶他起来,却被他伸手一下拽落了。 “墨燃,你又发什么……唔……” 他力气极大地将楚晚宁拥着,不管不顾地覆上了一个浓重又激烈的亲吻。可当那亲吻渐热切时,他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刻意模仿谁似的,忽然又轻柔下来。 “本座也会的……”那缠绵着酒香与踏仙君忧郁的亲吻中,他含混地呢喃着,“也不难。” 楚晚宁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只绷紧了身子。楼道口太空旷了,毫无遮掩,他生怕有人出来撞见这一幕,于是试图挣脱,却被踏仙君抵着压在木栏处吻地更深,而照踏仙君的做派,肆无忌惮地就在这楼梯口做起来也不是绝无可能。 可就在楚晚宁反抗愈盛时,踏仙君却忽然一反常态地结束了这个亲吻。那双黑到发紫的眼眸微微下垂,盯着楚晚宁湿润的嘴唇,凑过去意犹未尽地亲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忠犬讨好饲主似的,再亲一下。 楚晚宁:“……” 踏仙君一连亲了三下之后,就不亲了,尽管他眼睛看起来那么湿又那么渴,但是他仍是克制着,把楚晚宁拥进了怀里。 他浑沉地叹了口气:“你说,本座是不是又梦了……” 那男人一贯嚣张不驯,难得这样带着鼻音低声地抵在楚晚宁的肩窝处。楚晚宁一怔之下,多少是有些明白了。 在这世上,无论是墨燃的哪一缕魂魄,何种碎片,他都是最了解他的。 楚晚宁抬起手,抚上他的肩背,似他还少年时那样拍了拍,说道:“不是做梦。走了,跟我回房间。” 踏仙君昏沉沉地,倒也很固执,嘟哝着:“不睡。不回去。” 楚晚宁无奈道:“……你这又是在闹什么。” 踏仙君不高兴了,踏仙君就闹了,哼哼唧唧地,好像还很委屈:“你都把灯熄了,你也不来寻本座,你就是故意气本座……” 明明这人才是上一世的人界帝君,可他喝醉了窝在他颈窝里蹭的时候,楚晚宁竟生一种莫名其妙的错觉,觉得踏仙君像貌美的后妃在吃醋争宠。 楚晚宁为自己这瞬间浮出的念头而感到一阵无言,最后只得道:“还不是和你学的?是你自己以前只有说熄了灯,不敢进来的人才会趁着黑溜进来。我给你留了面子的。” “……?笑话。谁要你给面子。”半睡半醒间也很狂,“本座毁天灭地,有什么是本座不敢的……” 声音却慢慢地轻了下去。 “楚晚宁……” “嗯?” “晚宁……” “……” 到了最后,成了一声轻轻的,与年少青涩时无甚差异的:“师尊……” 楚晚宁沉默一会儿,手抬上去,摸了摸他的头发。 “嗯。” “我明天醒来,你还会在吗?” 楚晚宁闭上眼睛,重复了归隐这两年时常会重复的一句话:“你睡吧,我会一直都在。” 踏仙君这才安稳了,过了一会儿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原来是喝醉了的帝君安了心,终于熟睡了过去。楚晚宁将他小心翼翼地架着,回了房里。榻上卧着的人眉目端正,无有戾气,与他当年所收的那个打着油纸伞救蚯蚓的小少年再无任何区别。 蛊花谢了,噩梦再也不会来。 只是—— “那你为什么要丢了本座的锦囊!”睡梦中踏仙君忽然踹被子大叫。 “本座就要相亲!本座要赢……赢……桃苞山庄大礼箱……有五百本……”稀世珍品春宫图册。 幸好后半截话成了含糊的嘟嘟诺诺,没教楚晚宁听见。 但哪怕楚晚宁不知道他相亲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得到艳情话本,当他面对着这个睡着了仍在说着梦话不依不饶的男人时,还是以手加额,头疼不已。 他是打死也不会告诉薛蒙,自己之所以丢掉墨燃给他的锦囊,是因为踏仙君毫无廉耻地在锦囊上绣了一段艳情话本上的“十八摸”。 相比于墨宗师人格绣的“平安经”,谁会愿意戴十八摸呢…… 另外,他也是打死不会告诉墨燃,那个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颇具踏仙君气质的锦囊,其实他也没有丢,而是被他锁在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开启的木匣里。 和从前,他送过他的每样东西一起。 - 第二天,薛蒙起了个大早。 难得和楚晚宁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打算出去买些师尊爱吃的早点来孝敬人家。可是走到楼下,却发现客栈靠窗的一张桌子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早餐,墨燃正在摆着碗筷。 一抬头看到他下来,墨燃笑道:“起这么早?” “……” 尽管早就已经知道了墨燃每隔三日便有一次精神转变,但直接感受起来还真是怪怪的。薛蒙一时有些僵硬,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含混地嗯了声。 “昨天让你见笑了。我有时候就是这样。” 薛蒙又挠挠头,不太自在地说道:“算了,我看你的笑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着走到桌边,仔细看了一圈,忍不住问:“你和掌柜借了厨房?” “是啊。”墨宗师笑吟吟地看着他,把一碟煎得酥脆焦黄的水煎包摆到他面前,“还有一生滚锅粥在炤台上焖着,差不多快好了,你帮我个忙,陪我一起去打三碗?” “哦。”薛蒙应了,随着墨燃进了小厨房。 锅盖掀开,里头的米粥蒸腾出雾气与浓香,能看到饱满的虾仁与鱼片,墨燃利落地盛了三碗出来,薛蒙就在旁边帮忙找配料。 一切为二的溏心白煮蛋摆在热气腾腾的粥上,洒了白芝麻,剁末的水嫩青葱,焦黄的薄脆,淋了几滴香油,端的是是色香味俱全。 薛蒙好奇,不由地问道:“踏……呃,昨天的那个你,也会做吗?” “会啊,而且做的不比现在的我差。”墨燃道,“只不过他喜欢闹脾气耍性子,其实许多菜谱都是他占据头脑的时候想出来的,但他不做,偏就留着让我来煮。” 薛蒙哦了一声,叨咕了两句,又问:“那师尊为啥丢了他的锦囊,留着你的?” 墨燃切白煮蛋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回头笑着对薛蒙道:“我们是一个人,这件事我觉得很丢人。所以不说。” 薛蒙瞪大眼睛:“你在我面前丢的人难道还少吗?现在矜持起来了,你昨天叫我盖世那什么娃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丢人?说起来这笔账还没算完呢——” 墨宗师当真是个随心所欲的男人,当即改口道:“哦,那我们还是算两个人吧,你等踏仙君回来的时候再和他清算,乖。” 薛蒙:“???” “对了。”当把最后一碗海鲜粥也装点好之后,墨燃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极为严肃地对薛蒙道:“我还有件事要提醒你。” 薛蒙被他突如其来的凝肃弄得吓了一跳,莫名地感到压力:“你、你说啊。” 墨燃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们之间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唉,说到底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也不便过问。但我想了想,作为你哥哥,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多少就得给你一些点拨。” 薛蒙:“啊?” “薛蒙,你还年轻,于感情上确实可以诸多尝试,但他岁数、资历、地位都要比你尊高,与你相处实属不易。你脾气骏烈,记得要多收敛,包容人家。我会替你保密,如若你有什么困惑不解的,可以趁师尊不在来南屏山找我。” 墨燃拍了拍他的肩:“千万不要学我出来假相亲气别人。” “……你还好意思说?”薛蒙顿了一下,又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你在说什么?” 墨燃很宽容地以兄长的姿态温和地望着他:“没关系,哥哥有经验,懂你的难处。其实师尊也好,姜尊主也好,都是高处不胜寒尊严大过天的,傲惯了。你年纪小,和他闹了别扭,就先认个错,家和才能万事兴。” 薛蒙顿时面色煞白:“你、你都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和他……我……我不是!” 墨燃说:“我昨天就看出来了,所以我才恭喜你。” 薛蒙震惊道:“很明显吗?” 墨燃笑着又拍拍他:“也还……好吧。但你可以稍微再克制一点。” 薛蒙崩溃了。 薛蒙以为自己已经够克制了,为什么墨燃还是能够三下两下就看出来他和姜曦是父子??! 幸好他飘忽着飘出厨房的时候,没有听到墨燃的摇头叹息:“奇怪,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薛蒙到底是怎么和姜夜沉好上的……他不是一直以来都喜欢女孩子的么……唉,真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薛蒙直到和墨燃楚晚宁告别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墨燃心里已然历经沧桑巨变,竟俨然成为了墨燃的同类。 分别的时候薛蒙拉着墨燃十分紧张地警告他:“我和姜夜沉的事情你不许说出去!” 你不许告诉别人我是那狗贼的儿子! 墨燃很是诚恳地举手发誓:“我会你替保密的。”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泡了姜掌门的。 兄弟俩达成了默契,在楚晚宁莫名其妙的注视下,彼此碰了碰拳头,而后哥哥拉着楚晚宁回了南屏山,弟弟则踩着泛着清澈晨曦的雨后积水,回了云雾缥缈的死生之巅。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场是你们要滴梅梅啦~~~咩哈哈哈哈~~ 第331章 番外《薛蒙相亲之茶水小妹(一)》 薛蒙在那之后,又陆陆续续相了七、八个人,但对方不是解开香囊之后比他想象的要难看太多,就是还没解开香囊两个人就已经吵得一佛升天二佛涅槃,恨不能把对方掐死。 因此,薛蒙对马庄主的法器逐渐产生了怀疑,并且怀疑越来越深。 终于,当他相到第十一个修士,而对方娇滴滴地表示:“人家好喜欢踏仙君,人家想给他当皇后,实在不行贵妃也可以。听说踏仙君特别喜欢孩子,我也特别喜欢孩子,我觉得我们俩一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他愿意娶人家,人家可以年年给他生,生到他满意为止~”的时候,薛蒙崩溃了。 不但崩溃,而且愤怒。 “你这个女人!你、你难道不知道墨燃和楚宗师什么关系吗?!” “我知道呀。”女方陶陶然捂脸娇羞,“但人家贤良淑德,是不会和楚宗师吃醋的,而且人家也愿意给楚宗师生孩子呀,嘻嘻嘻。” 薛蒙怒而掀桌:“美得你,不要脸!!!” 女修瞪大眼睛:“你怎么能骂人呢?” “我不但骂了,你要再说你觊觎楚宗师,我还能打你!”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更何况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你喜欢踏仙君你玩什么解忧卷轴浪费别人时间,有本事你去南屏山堵他啊!” 女修勃然大怒,她撸起袖子,一扫先前娇媚模样,异常凶悍:“靠!你以为老娘没堵过?老娘在南屏山埋伏了七天七夜你知道吗!” “……你他妈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你一点都不懂爱情的力量!”她说着,眼神忽然开始迷离,“啊,你不知道,那一天黄昏,我终于等到他,他从篱笆后面走出来,看了我一眼--我们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我脑袋里轰地一声,烟花炸开,我连孩子以后要拜入哪个门派都想好了!” 姑娘激昂澎湃地自述着,俨然陷在回忆的甜蜜里不可自拔:“我当时,我就激动地冲过去,告诉他--” 薛蒙不可置信地:“你难道就这么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 “哪能啊,看你那贫瘠的想象,难怪被挤兑地出来相亲。”姑娘翻了薛蒙一个白眼,“要有震撼,要刺激,要运用夸张的修辞,要一句话就引起他的注意和好奇!懂吗!所以我告诉他--” 她深吸一口气,声情并茂地吐出四个字:“我怀孕了。” 薛蒙:“……???” “这跟墨燃有关系吗???” “当然有。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神令我受孕。”她善解人意地解释道。 “……”他为她的疯劲震撼了半晌,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恐惧地问,“那请问墨燃注意你了吗?” “那当然,我成功用这四个字引起了帝君的注意,他好热心,和传闻中冰冷的姿态一点都不一样,他甚至愿意主动承担责任!” 薛蒙再次震惊了:“什、什么?他,他……他说什么了?” 姑娘害羞捂脸道:“他问我需要流产吗?十两银子踢一脚,不许告诉楚晚宁。” “……” 薛蒙嘴角抽搐了两下,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他都愿意踢我了!缘分天注定!只要心够诚,我就不信我相不到踏仙君!” 薛蒙笑着站起来活动筋骨:“行啊,来来来,我现在就来替踏仙君再踹你第二脚!” “啊——” 在这样愁云惨淡乌龙频发的相亲过程中,薛蒙终于受不了了。他以“桃苞山庄毁我青春”这个笔名,接连在《修真法器榜》上给解忧卷轴留了一百个差评,每个差评都附赠洋洋洒洒近千字的亲身经历,控诉接客马炼制的这个法器。 然而令薛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由于他写的太过全情投入,太过激昂澎湃,竟引发了众修士们的争相传阅—— 当然,是以看笑话的心态。 甚至还有黑市商人专门誊抄了他的差评,编纂了一本书,由于是八月十八日正式刊印售卖的,因此黑心书商直接给此书起名《八一八》。 书的索引是这样的: 《八一八之我的貌美小爹》 《八一八之我的野蛮堂哥》 …… 凡此种种。 别人不痛不痒的倒霉事总能引起街坊邻居们的兴趣,于是《八一八》一时竟成了坊间最俏的黑书,甚至还有不少人呼吁“桃苞山庄毁我青春”侠士应当多多相亲,给大家带来更多的快乐。 所幸这本书很快就被姜曦禁了。 姜夜沉盯着“貌美小爹”那四个字,眼神极度阴森:“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烧。” “是!掌门!” 孤月夜一众狗腿弟子立刻在把市面上所有《八一八》买了回来,在扬州城郊挖个坑,一把火付之一炬。 《八一八》烧了,解忧卷轴却是愈发脱销,薛蒙气不过,最终一封实名书信秘密修与马庄主,愤怒地咒骂了我们勤恳可爱善良天真的马庄主足足上万字。 但其实核心意思也就一个—— 接客马!你这个狗贼!你这什么法器?你这不是害人吗!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死生之巅就和你桃苞山庄断交!你再也别想得到我师尊的机甲图谱!!啊!!! 勤恳可爱善良天真的马庄主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在开开心心地数钱,骤然闻讯,差点惊得一口气背过去。 这哪儿行呢!? 断不断交是小事,送信的人是薛蒙也是小事,大事是居然有客人如此不满意他的杰作! 天啊,那本《八一八》居然不是孤月夜自导自演虚构了故事来和他恶性竞争的?世上居然真的有人这么恨他! 马庄主伤心了,哽咽了。 并且还有点郁卒。 他绝不允许世上有不满意他精心炼制的“解忧卷轴”的客人!绝不!!! 于是马庄主使出了他的绝杀——寿后。 寿后一群是桃苞山庄栽培的弟子的统称,一般都是些音软貌美脾性好的女弟子。马庄主给他们立下的修行目标是:“一席谈话便能让客倌长寿,一抹微笑便能使友谊深厚。” 简称,寿后。 鉴于薛蒙这么生气,正经又认真的马庄主十分重视,他不敢怠慢,于是当即命山庄的寿后长老步深契亲自出马,前往死生之巅给薛掌门端茶倒水捏腰捶腿,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意思: 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挽回薛蒙的好感,让客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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