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说的话,她好像是有了力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回光返照可能就是如此,她的身体再尽最后的生机,想要寻求一条活路。 简书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出别墅,想去药店,买一些止痛药。 却没想到,她刚出别墅的大门,就撞上了过来的陆砚钦。 陆砚钦看着她灰败惨白的脸,不觉诧异。 “你怎么了?” 简书窈额间渗出密汗,死命捏紧指尖,没有回答。 她想走,陆砚钦却又开口:“明天我和浅言就要结婚了,往后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简书窈忍着疼痛,一字一句。 “知道了,祝陆总和姐姐百年好合。” 陆砚钦听着她不起波澜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问。 “你不是喜欢我吗?” 简书窈喉咙一哽,再次看向陆砚钦的眼中都是空洞。 “从前都是我糊涂不懂事。” 糊涂,不懂事…… 陆砚钦气极反笑:“好一个糊涂不懂事!”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故意问她。 “要是我让你跟着你姐姐一起来陆家,你觉得怎么样?” 简书窈死寂的眼中划过一抹异样,很快消失不见。 可陆砚钦却察觉到了。 他冷笑:“你果然虚伪!” 简书窈喉咙涌出一股腥甜。 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质问出声。 “陆总,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好欺负?” 陆砚钦一愣。 就听简书窈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 陆砚钦听到此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他的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你以为编出这些谎话,我就会信你?” 他微微蹙眉:“看来在牢里这四年还是没有教会你怎么做人!” 听到在牢里三个字,简书窈本能地颤栗。 陆砚钦看着她越发惨白的脸,又说:“我和你的姐姐,还有简总和简太太都希望你能变好,可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 而简书窈呆滞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懂,她不就是私下喜欢陆砚钦,怎么就是十恶不赦了? 简书窈去往药房,买了一些止痛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大口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打开药瓶,合着一腔血水尽数将止痛的药丸硬生生吞下肚。 她一连吞了十几粒,完全不在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夜风萧瑟。 简书窈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她默默擦拭着,可是血怎么也止不住。 猩红的血不止是染红了她的衣裳,还染红了她的小床,染红了她简陋的房间,以及她一生不值钱、不被人怜惜的命运…… 简书窈瘫在床上,只能对着小猫糖果说话。 “我好累,糖果。” “我是不是快死了?” “那你怎么办呢?” 说着又呕出一大滩鲜血。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死亡都是那么的漫长…… 世界慢慢变得朦胧,她彻底闭上双眼的那一刻,眼前好像浮现爸爸简柯严对她慈爱地笑,妈妈李慕青将她关怀地抱在怀里。 而陆砚钦像小时候一样喊她“小书窈”,给她吃甜甜的糖果…… 好像每个人都在爱她。 简书窈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 终于,她的手无力地垂落在糖果身上。 糖果好像知道主人的生命已逝,静静地卧在她怀里。 睡着一般,也跟着去了。 第二天,清晨。 所有人都在忙着给简浅言准备婚事,没有人管独自在别墅客房的简书窈。 王妈忍不住提醒简母李慕青。 “夫人,三小姐毕竟是您亲生的,从她回来后,您都没有私下见过她。今晚她就要被送去雷家了,您要不要去见见?” 李慕青给简浅言查点嫁妆的手一顿,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她一回来,浅言就寻死觅活,等浅言嫁到了陆家。我再去见她吧,以后见她的时间多的是。” “再说了,她在房间里,有佣人照顾,又不会受苦。” “浅言嫁入陆家以后没人帮衬,我和她见一面少一面。” “书窈去到京市,再怎么不好,也有她大姐……” 王妈听罢,不再劝说:“是。” 黄昏时分。 整个海市无人不知陆氏简氏两家喜结连理,满城欢庆。 陆砚钦换上一身白色西装,他长身鹤立站在人群中,眼神沉稳冷敛,那件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人愈发挺拔出众。 他坐着限量版的加长林肯和迎亲的豪车车队来到简家接亲。 名苑半山别墅内。 李慕青却面色不虞:“简书窈怎么还不来?” 站在她身边的简浅言今天身着华贵的秀禾服,美得不可方物。 她故作可怜:“书窈妹妹该不会是对砚钦哥哥还有想法吧?今天是我和砚钦哥哥的婚礼,妹妹都不来参加……” “她敢!”李慕青不悦地蹙眉。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陆砚钦这时也下了车,他没有看到简书窈不免觉得奇怪。 想起昨天见到简书窈时她满脸苍白的样子,心里莫名发闷。 周围传来小声议论。 “自己姐姐出嫁,妹妹都不来参加,也太过分了。” 简母李慕青听到这些话,对身边的王妈说。 “把三小姐带过来。” “是。” 王妈闻言,立刻风风火火地跑去简书窈的房间。 可不到十分钟,她又慌慌张张地回来了。 她的眼中都是惊恐:“血!好多血……” 李慕青心底不由一慌。 “什么血?你在说什么?三小姐呢?” 王妈言无伦次:“三,三小姐死了!她的身子都僵直了!” 所有人听后都震惊不已,不可置信地跑到简书窈的房间里。 还没等走进房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所有人捂住鼻子。 打开房门。 眼前的一幕,血腥不已,触目惊心。 简书窈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灰败,身体冰冷僵硬。 怀里抱着一只死猫。 血污和发丝胡乱地粘连在她脸颊上,因极度的痛苦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却诡异地嘴角上扬浮现一抹微笑,汩汩的血液浸染着她整个身体。 身下的血红宛若妖冶的彼岸花,一簇簇绽放在她一身乳白长裙之上。 李慕青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无力瘫坐在地上。 “简书窈!这丫头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 她呢喃着伸出手去触摸简书窈的遗体,触摸到一片冰冷。李慕青像是被烫着似的,倏忽收回手,眼眶通红。 首富简柯严紧绷着下颌,眼神也有些湿意。 简浅言却在人群之后,狰狞冷笑着。 看着眼前的一片猩红,陆砚钦瞳孔猛地一缩,心中震痛。 犹如被生生剜心几刀,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诧异悱恻:她怎么会死呢,为什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人,给我去调查简书窈的死因!”陆砚钦沉声道。 说着几名保镖立即出动。 简书窈死了,简家上下都慌乱不已。所有人都没有心情继续婚礼,而简浅言被匆匆送到陆家。 回到陆家。 陆砚钦惶惶失神,仿佛心脏被剜去般空虚又苦涩。 他颓然地来到酒吧,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买醉。 陆砚钦摩挲着酒杯,酒液里仿佛倒影出简书窈清秀的面容。 “小书窈……”他醉意涌上心头,趴在桌上呓语。 而婚房内。 简浅言那张美艳动人的脸却极度扭曲。 她嫉恨道:“该死的简书窈!死了都不能让我安心!” 陆砚钦没有回到婚房,简浅言独自枯坐到天亮。 翌日,她顶着眼下的青紫找到陆砚钦。 简浅言泪眼朦胧:“砚钦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书窈妹妹了?” “书窈妹妹死了,浅言知道不该大办喜事。可是昨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砚钦哥哥竟然一晚上不回来。你的心里还有我吗?” 陆砚钦一时语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心中苦闷,却无处可以发泄。 陆砚钦望着眼前人,竟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是因为自己爱她?还是因为一个和简家的婚约?亦或是不想简书窈得偿所愿? 一夜的宿醉,他头疼起来,“浅言,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今天我身体不舒服,过后我再补偿你……” 说着,转身离去。 “砚钦哥哥……”简浅言不甘心喊他,陆砚钦却不为所动。 简浅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幽深怨毒。她攥紧了指尖,指骨捏得泛白。 陆氏总裁办公室内。 “陆总,书窈小姐身上有许多伤,有些不像是新伤,倒像是落下好几年的旧伤。” “法医说她患有胃癌,早就病入膏肓了。而且书窈小姐的左腿似乎被人打断了。” “书窈小姐的死恐怕和监狱有关。”秘书上前对陆砚钦说道。 陆砚钦闻言,脑中想起简书窈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 眸光寒凉道:“去监狱。” 女子监狱内,是一排排被剃了寸头的女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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