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简浅言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喜过望地抬起头看着他。 她梨花带雨:“砚钦哥哥,你来看我了。” “我们的婚事作废是你的意思?”简浅言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凄声质问道。 “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简陆两家婚约原本定的就是首富千金……”陆砚钦见她这般惨状只好沉声解释。 简浅言冷笑道:“又是简书窈,又是她!可是她已经死了!” “当初是她自己将婚事让给我的,现在你又因为她废了我们的婚礼。” “书窈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怪她。书窈的遗体现在都还在简家没有下葬,我们怎么能大办喜事,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陆砚钦的说辞连自己也有些说服不了。 但是,自从知道简书窈在监狱饱受折磨,他再也无法忍受和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虚与委蛇。 四年前,简浅言落水后如何污蔑简书窈,如何卖惨教唆李慕青将简书窈送到监狱等等记忆,他历历在目。 陆砚钦恨自己太过轻信眼前的女人,和简书窈多年的青梅竹马情分竟比不过简浅言一次次故作娇弱的陷害,他恨自己太愚蠢。 “好一个不得安宁!”简浅言狞笑的脸庞染上疯狂。 她拿出先前藏起来的花瓶碎片,对着自己的脖颈间。 “我死也不会让简书窈好过!不得安宁?那我倒要看看,我们两在轮回路上相遇会是谁不得安宁!”说着,她眸光闪烁疯狂,手握着的琉璃碎片正要奋力向脖颈划去。 陆砚钦瞳孔一震,飞身上前阻挡她。 好险将简浅言拦下,却不料被她划伤手腕。 伤口颇深,鲜血汩汩流淌,转眼间就将陆砚钦一身白衬衫染得通红。 简浅言望着他,失神怔愣。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血,好多血……” 陆砚钦连忙夺过她手中的碎片,怕她再次寻死。 然后撕开衣摆的一角,缠绕在手腕伤口处,静静捂住。 这时,李慕青带着保镖和王妈走了进来。 “这,这是?”李慕青身旁的王妈惊呼出声。 “王妈,你带砚钦下去处理伤口。以后二小姐的病房,不能离人。”李慕青一眼就看明白了事态,立即吩咐道。 “是,夫人。”王妈立即行动着。 李慕青冷声道:“你们先出去。” 保镖们闻言识趣地离开。 待所有人走后,只留下李慕青和简浅言在病房里面。 李慕青望着她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眼底透出疲意:“为什么要自杀?” “难道是因为砚钦解除了你们的婚事?” 简浅言闻言,才怔怔地抬起头来看着李慕青,已是泪流满面。 “妈妈,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拦着砚钦哥哥?竟然真的让他和我解除婚事。”她哽咽着。 李慕青叹了口气,“浅言,砚钦他并不爱你,你就放手吧。”说着,李慕青伸出手像是儿时安慰她一般想要抚摸她的头。 简浅言偏头避开了李慕青的手。 看着简浅言偏执的模样和自己停滞在半空的手,李慕青明白眼前人已然不是那个甜甜喊自己妈妈的小女孩。 李慕青收回手,默然地转身离去。 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陆砚钦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怔怔失神。 手腕被划开时的锐痛,他还清晰记得。 想到简书窈在监狱里受尽折磨,比这痛千百倍,他就痛不欲生。 那样的虐待,她一个瘦弱的女人怎么坚持下来的。 简书窈死在自己房间那天,他也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血。 陆砚钦回想起那触目惊心的一片猩红,不禁痛苦地紧蹙眉头。 回到陆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秘书上前对陆砚钦说道:“陆总,经过调查监狱里的犯人,我们发现似乎有个神秘人在牢里和书窈小姐关系匪浅,那人对书窈小姐做了不少恶劣的事情。” “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陆砚钦沉声。 秘书连忙应道:“是,陆总。” 整整一周,陆砚钦的下属都在追踪调查简书窈在监狱里与哪些人见过面,之前和谁有过接触来往。 一个个与简书窈接触的犯人都被陆砚钦派出去的人调查了所有身份背景,其中发现不少人还有未被发现的案底,通通都被举报后加重了量刑。 在调查清楚哪些人参与过欺凌简书窈后,一一都被陆砚钦派人报复了。 又过了几天,身为监狱犯人头目的王雪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她约出陆砚钦在探监室见面。 “陆总,为了一个私生女,不至于吧?”王雪意有所指道,眼神颇有深意。 陆砚钦敛眉看着她,眼底映出着晦涩不明的眸光。 王雪故作无奈:“我们也是听了陆总您的吩咐做事,陆总这么做难道不是在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陆砚钦打断她道:“那个在牢里凌辱书窈的男人是谁?” 王雪闻言一怔:“我,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陆砚钦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也不知道陆砚钦知道了多少。 “你不说,我自然有手段调查出来。”陆砚钦寒眉冷目。 王雪绷紧下颌,沉声道:“陆总,您就不怕我去告发您吗?” “告发?王雪你是在牢里待太久,不记得陆氏的手段了吗?” “劝你趁早交代出那个男人是谁,我保你安然无恙。不然的话。”陆砚钦微眯眼睑,眸光危险冷厉。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陆砚钦身旁跟着的五个保镖瞬间将王雪包围。 “陆总,您这是?”王雪脸上闪过慌乱。 “现在你还嘴硬吗?说不说?”陆砚钦冷声道。 “陆总!陆总,我……”王雪挣扎着说道。 就在此时,探监时间到了。 王雪松了一口气,在被狱警带走之前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陆砚钦。 她知道,就算她不说,陆砚钦早晚会知道那个幕后之人就是贺宴靳。 与此同时,贺宴靳也收到了监狱内异常的消息。 他发现陆砚钦的人近来一直在监狱内调查,并且报复犯人。 他瞬即了然于心,想到是陆砚钦想为简书窈报仇。 贺宴靳本想匿名举报陆砚钦私下处置犯人,却又不想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于是他暗中为陆砚钦掩盖行迹,模糊简书窈在牢里的痕迹,很快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贺宴靳也如愿将自己置身事外。 陆砚钦来到湖边,一个人慢慢地走着。 水波荡漾。 他失神地望着湖边,想起很多事情,在回忆里打捞过往。 陆砚钦想起那天自己看见简浅言落水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怀疑简书窈。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只记得自己是如何气极地怒斥简书窈的模样了。 他根本不听简书窈任何解释,只一味地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砚钦眸子浮现一抹愧色,满怀悔意地叹了口气。 湖面有人游泳,深深浅浅地潜游。 见此,陆砚钦蓦然又回想起,他带跟着简书窈来到人造湖边“赎罪”那天。 他口口声声说是让他人救下的简书窈,其实是陆砚钦自己救下了她。 那天,简书窈视死如归地坠落湖底。 岸上的陆砚钦见湖面许久没有简书窈上来的身影,心中惴惴不安。 等简浅言离开后,他在岸上来回观望,都没有发现简书窈。 当时陆砚钦虽然恼她恨她,但内心深处也是不舍得她死的。 他扑通一声跃入湖水中,潜游到水底。 倒春寒的湖水冰冷刺骨。 游了许久,他才看见简书窈。 陆砚钦游近她,才发现简书窈已经没有了意识。 她必然撑不住上岸,思索再三,陆砚钦对着简书窈的唇瓣亲了上去,将口中氧气渡气给她。 唇齿相依间,陆砚钦莫名心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 他将简书窈救出湖底。 “简书窈。”那天陆砚钦叫她名字,并无动静。 心跳声微弱得快要听不见。 简书窈的衬衫露出一角,裸露出一条皮肤上的硕大伤疤。 陆砚钦疑惑,心里升起异色。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那时简书窈在监狱受尽折磨已经显露端倪了。 只怪他自己没继续深究,简书窈的伤从何而来。 “都怪我,都怪我……” 他失魂落魄地来到简家。 简家祠堂。 陆砚钦掀开冰棺里简书窈衣裳的一角,相同的位置,出现了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那条硕大伤疤。 他心疼地轻轻抚摸简书窈的伤疤,疤痕粗粝突起,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留下的。 陆砚钦看着简书窈清丽的脸颊,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他就眼睁睁看着那个活泼的小团子长成眼前温柔的少女,直到进入监狱变成那幅懦弱不堪的模样。 “没骨气,恶毒,蛇蝎心肠,贱人……”那些自己曾说过的恶毒话语在他耳畔回响,像是梦魇萦绕不灭。 陆砚钦靠近简书窈,与她并身一起躺在冰棺之内。 他自言自语道:“小书窈,你很恨我吧。都怪我,是我不相信你,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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